Tharko

少年人的浪漫是玫瑰色的

帕罗奥图雨夜

#短
#不甜
#只有马克没有爱德华多


办公室里除了电脑屏幕的荧光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,外面的暴雨敲打着玻璃,填补了偶尔停顿的键盘声。
又是一个不眠夜,可对此马克只觉得像是上班打卡一样正常。他看着最后一个字母出现在屏幕上,平时来说他会停下来保存,关闭电脑,或许留在办公室里过夜,或许冒着暴雨回到家里,抹黑走进浴室洗一个热水澡,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度过安稳的一夜。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看着闪动的光标发呆。
过了一会儿他从桌前站起来走到窗边,雨水的进攻被玻璃隔开,仅仅停留在他一米之外。但是那个帕罗奥图的夜,他从未想过那些雨滴打在爱德华多身上时他疼不疼。
那个夜晚他把爱德华多忘得一干二净,最后开门的是西恩,看着爱德华多湿透的、准备离去的背影。大雨滂沱,甚至淋湿了他的双眼,可那一夜只有昏暗的走廊、两人相互大吼和那句刺痛爱德华多的“left behind”。他甚至忘记给爱德华多那一条毛巾,他任由爱德华多狼狈,却不止一次洋洋得意。他曾暗暗埋怨爱德华多忽略了他那句重要的我需要你,可他也忘记爱德华多早早辞掉实习,每天十四小时乘地铁为他奔波,忘记有人在机场等候着期盼着他的身影,忘记除却他的帝国,还有一个人望着他,支持他的决定,为他的帝国和帝国的国王操心。那时的马克从未想过,有天他会失去他,华多会变成萨维林先生,六亿美元和百分之五的股份换走了他的爱德华多。诉讼结束后他猛然间才发现,他和爱德华多谁都不存在“left behind”,他们只有相互依赖和分道扬镳的关系。
外面的雨愈发来势汹汹,马克想起了诉讼时的那场雨,他说“下雨了”。每一场滂沱的大雨里,他都无可避免地想起爱德华多,想到那常常下雨的新加坡。哈佛时期他的轻狂,蔑视一切的信心,可现在他得到了梦中的帝国,曾经的那个身边人却只能出现在梦里。虽然他有时候会希望猛然醒来,发现失去爱德华多只是一个夜复一夜的噩梦。可显然,如果这是梦,那么他再也不会醒来了。
他不会再从梦里醒来,正如他再也不可能追回爱德华多了。为什么?现实就是这样,既不可能回到那个雨夜,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化解他们之间的冰了。即使他想到了第一百零一种方法去偶遇爱德华多,他也不会再去做了。他也已经不再年轻了,害怕碰见爱德华多礼貌却仅仅礼貌的笑容,害怕在“爱德华多”上碰壁,害怕那位“YOU KNOW WHO”先生的拒绝,害怕走向华多的每一步。
马克曾想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,萨维林先生重新变成华多。可有一天,他突然明白了,在心里对自己说“好吧,就这样了”。于是他终于明白,在另一种意义上,他与爱德华多的一切,早在帕罗奥图的雨夜草草收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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